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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师华山,何惧天险:在绘画中虔诚修行

华山作为中国的五岳之一,是华夏文明的源泉,它所孕育的文化与精神内涵博大精深。在充满艰难的2020年,整个社会都面临着跋涉华山天险一条路的困境。而宝龙美术馆特别于初夏时节推出《华山十年,田学森油画展》,期望能用艺术家笔下多年来对华山之气韵的深刻表达,为世人带来勇气与信心。

明代王履在华山作画,面对华山曾言:“吾师目、目师心、心师华山”,揭示画家身心与华山融于一体的感受。作为当代画坛非常值得关注的艺术家,田学森如同一名文化行者,于2007年起独自自驾一年多历尽艰险走过中国大陆艺术考察后,选择了华山作为长期创作主题,以绘画的方式来表达对华山的感悟和敬意。

2009年起,在华山旷野山林的无人之境,田学森以一颗敬畏自然之心,怀着与先贤和天地精神交流的渴望,感受华山文化的厚重并接受来自华山精神的滋养,殉道般独自面壁写生作画十载——以天地为画室,完成了以华山为主题的一系列约六十幅油画作品。他尝试用西方油画的技法来描绘华山的精髓、力求达到国画的意境。旅居上海及游历欧洲多年的经历让艺术家的绘画实践结合了海派文化及西方印象主义的手法,探索油画语言与中国传统山水画的结合,作品中带着中国文人的气象。

十年来在华山的奇峰峻岭、山岩峭壁之间,田学森独自一人与鸟虫为伍,与山风为伴,化困苦为自在,静看日出日落。悟对岁月荣枯。他在凝听内心的脉动之中,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静修心灵的安身之处。田学森在华山俨然是个苦修者,他摒弃世俗的名利,在物质上仅以最低的要求,将自己回归为最自然的状态,他扛着画具在华山的怀抱里游走,多次险被山风吹落悬崖,在危境之间,他感悟到生命的无常,淡然面对。他在零下十几度的严寒之中描绘华山雪景,寒风刺骨,以此磨炼自己的意志,他在行人罕至之处作画,小鸟落于肩头,与他唱和,毒蛇与他四目相对,相让而行,他已经完全融入到华山自然之中。只有与华山相近,才能感受华山之魅力,只有与华山相依,才能感受华山之精神。他徜徉于山中,目视华山,华山是我,我是华山,几不可分。

在中国山水画历史上,华山是画家笔下常见的主题。而田学森选择采用油画的表达方式表现华山。在田学森的油画艺术历程中,他的早期油画多接受西方现代主义风格的影响,绘画中的造型趋于意象,色彩艳丽而简练。但在华山面前,田学森将以往的绘画经验舍弃,重新以华山为师,继承印象主义者户外写生的传统,在世俗生活的磨砺之后,他遵从内心的选择,告别上海,去拥抱自然,用虔诚的画笔,自然主义的笔调表达华山的形象。田学森对于每一幅作品都是精心细作,历经数月甚至数年乃成一幅,十年来田学森的华山作品仅有六十余幅,这些作品凝集了他的智慧与心血,见证了他在华山十年心性的磨砺与提升,它们已经与华山融为一体。

当田学森用西方油画技法表现华山之时,油画语言的中国风格在他笔下悄然形成。华山的山体多为裸露,岩石的肌理也一目了然,和传统山水画中的皴法别无二致,田学森以线造型勾画轮廓,以写的方法勾写树干,他早年国画的根基在此激活,他借助皴法将眼下复杂的景致概括到画面中来,然后在敷以色块塑造山石的结构,华山的峰峦在阳光之下,阴阳向背,大开大合,田学森据与一处,面对瞬息万变的光影,抓住最为感人的刹那,凭记忆和推理表达画面的明暗。他画面暗部的冷色调沉着而静谧,弥漫着空气的流动感,受光部的暖色调,则跳跃着光线的律动。在他的笔下,有着华山不同的视角,无论是游人如织的景点,还是不见人烟的无人区域,或是白雪皑皑的峰脊,还是流水潺潺的山泉,都成为他笔下的意象,他以艺术的方式述说他与华山的相遇与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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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画 留霞 97 X 195 cm 作于2014

作品《留霞》,写生于2014年冬季的华山西峰。西峰夕照是关中八景之一,晚霞照耀绝壁,一侧是幽深的峡谷。作画处站的位置,是一个经典的摄影角度。艺术家在刺骨的寒风中反反复复的调整色调,枝条山石等,顶天立地的构图,表现西峰夕照的气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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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画 神屏 390X200cm 作于2013

作品《神屏》始于2013年春季写生,东仰太华的清晨,主峰巍峨,山谷静悄悄的,逆光下的高山统一在多层次的蓝色调里,复杂的山石结构需要反反复复耐心的修改塑造。这幅画长三米九,高两米,是一幅三联画。2019年冬,这幅画在上海白玉兰广场参展《海上生明月——全国油画名家学术邀请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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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画 天岸 220X660cm 作于2015-2017

作品《天岸》写生开始于2015年,长6.6米,高2.2米,是一幅五联画,耗时近两年完成的巨幅作品。写生于华山主峰对面的山谷。这幅画尝试采用中国画散点透视,部分组合取舍了自然景色,不断尝试一些树木山石的增减和云雾虚实的推敲,为日后融合中国山水画的气韵等做了主动的积累。

与一般的画家不一样之处,田学森是一个以绘画作为修行手段的艺术修行者,他沉潜华山十年,面对自然,澄怀观道,他在华山的怀抱里经风历雨,久炼成钢,他崇尚华山的精神,他要让他的内心和华山精神相映。在华山,他体悟到世相的本质,找到了自我的价值,他似乎开悟般的明心见性,看他的作品充满着沉静、安详和灵性,绝无世俗的浮躁,他在华山十年终于回归了自然的本色。

此次在上海宝龙美术馆的华山十年油画回顾展,还特别邀请到田学森首次在展厅现场进行创作,让观众直接感受艺术家的创作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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